王文王

柱斑柱制糖厂,哈药集团

【柱斑】自我催眠

答应友人杀手斑和警察柱间奇妙的拉锯文(如此长的定语)画图,顺便转文嘻嘻嘻。

霜天晓角:


现pa同居。还是视角乱换,基本等同坐游乐场咖啡杯……


*

糟糕了。

甚至没去拿自贩机掉落的零钱,可能的种种后果在脑内依次闪过,加速跑过转弯后的一条直路,看了一眼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就放弃,宇智波斑蹬着楼梯发出重重的声响。

照常结束工作后,他把沾血的衣服处理好,洗了把脸回去住所——就是这个时候。他一直以来都是准备两幅手套,今天也不例外,可是因为时间超过了预定期限,那双脏了手套的被放到公文包里,然后出门。只有最后一步是真的。

打开门之前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想尽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寄希望于同居人没有那么敏锐。

开门后首先看到的是对方的背影。他的同居者,千手柱间。并非是有什么乐于在监视下做伪装的兴趣,只是宇智波斑接受了与他同居的现状而不得不做出表面上的改变。也许有还有更深层的,他不愿意这个时候去想。和往常一样于今日短暂的第二次招呼后露出介于礼貌和亲密之间的笑,在这个比自己高了一点的男人转过身时眼神变得冰冷。

他发现了。

俯下上身在桌上摆放菜盘的时候,长发顺着肩膀下滑而露出后脖颈。他带了武器吗?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这个细节就是致命的错误。千手柱间强迫自己的动作不那么僵硬的在放下手中所有东西后直起上身。

“正好最后一道菜弄好了啊,斑。”

他在内心评定了零点一秒,觉得自己的表现和平常毫无两样,但这不能改变什么。千手柱间刚刚转身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背后袭来的瞬间杀意。

“秋天也有秋天的好处吧。如果说是食欲之秋的话……”

“栗子?”

“那个也不错。”

米饭腾升的热气、汤里浮起的薄海带片、宇智波斑在聊着一日琐事中偶尔一动的嘴角弧度,千手柱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在目光所及的各式事物上跳跃。最后他放下空饭碗和竹筷,说出了目前为止让他最后悔的一句话。

“是吗,老师也不容易啊。”

这下斑不仅知道我知道公文包里放了什么东西,而且更知道我知道公文包里放什么东西了。与滋长的不安同步,他的某些渴求像开始活动的海底火山,只希望自己表面足够行若无事。

他们同居,但住在不同的房间,偶尔睡在同一张床上。那是发生在某天夜里的事情,大概住在一起没有一个月,却同交往多年一般,这份爱意蔓延扩张,像是向旁处蜷曲滋生的藤蔓,末端柔软地嵌入无人触及处,因为寻到这一处容身之所而雀跃不已地渴求更多。他们两方都敲响了对方内心里的什么。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宇智波斑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看着床上那个公文包,它是一切的源头。是个伪装又是个破绽,令人值得懊恼得抱怨地头疼不已。虽说万事都有解决之途——他靠近衣柜,倒数第二层抽屉的下方用防漏电胶带粘了一个被拆下了蝴蝶刀刀柄的刀片。不会这么简单的,那是柱间。就算从来没做过真正意义上敌对的交手,但宇智波斑知道这件事要复杂得多。

想过无数方案,依旧绕回到“该怎么办”,他想起刚见到千手柱间本人时想的也是这个问题。这个男人不像其他人一样将资料投递向自己留给网站的电子邮箱中,而是直接带着开口直问他是否合适的强烈合租愿望来到自己面前,如果不是这样宇智波斑一辈子都不会和千手柱间住到一起,因为他根本不会去察看电子邮箱。

他想要拒绝,推说已经找到了别的同居者或者什么借口,可这些都被资料表上“职业”后的内容堵了回去。

“你是警察。”

不会带着疑问语气,就算这句话真的被说过出来也该是如此平静。宇智波斑没说,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问题。

“听说警察大多吸烟,你呢?”

他在意这个,因为衣服上多余的烟味会让他在任务过程中烦躁。

“不。同事会吸烟,如果你讨厌的话,我会在回来前换衣服。”

该怎么办。同居者是警察,对做着不能让警察知道的工作的他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展开局面,在此之上,这个人的态度和给宇智波斑的感觉更是敲响了警钟。没有一个充足的理由是不能拒绝的。他删掉了预先准备的答案,这种事情太容易查出来了,虽然不是值得去查的事情。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缠着他的喉咙,堵回了一切拒绝的说辞。

所以他坐到沙发上,认真的看了对方的全部纸质材料,指尖压抑着将要窜上来的抗拒,点在了名字上。抬头看见从对视的目光中传递出来的静水流深,最后,他回答对方唯一一个问题。他说自己是老师。

舞台剧本便是从这里出岔子。

——因为是警察,被警视厅发现失踪几乎是一个晚上的事情。当然这是基于成功杀掉这个人的后话。宇智波斑同时感觉到伴随的失败和可惜,可惜是这个人发现了自己所做的事,剩下还可惜什么呢?他坐在床边,右手手掌包在惯常持刀、现在紧握着拳头的左手。麻烦了,我不能杀掉他。

警察猛地把头从交叠抱着的双臂中抬起,他对着桌面呆愣几秒,动了动嘴唇。我刚刚想的是不能把他交送警局吗?他深知这个想法的含义,又以其他理由安慰自己。毕竟斑还没有开口,或许这件事情还有别的解释。

同居者总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以一个老师的上下班时间提前离开家和打来电话问晚饭的问题。大学老师的时间要更灵活,有时候课少,先到家的斑会下厨。和千手相比,宇智波能将一顿饭做出米其林餐厅的感觉——特指摆盘和菜量。有一次千手柱间想要问为什么将两个寿司单独装在一个盘子里,旁边还要用调味酱油抖出造型,结局是被一个带着明显懒得解释意味的上目线制止了。

还有其他很多事。他必须开始从任何一个有可能出现答案的生活细节分析,这是职业所需,无论愿意与否,他的立场必须是社会那方。

“我不能把他交送审问”和“ 我不想把他交送审问”这是两码事。原本应该是安心下来的事——他还是个大公无私,能够被信任的警署警察。某些不能与外人道的情绪积压在胸口,他又想把头埋进自己的怀抱里,奢想自己在帮斑把甩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拿进屋里的那时候没有因为一块不合理的绵软鼓囊而打开看那一眼。

糟糕了。

宇智波斑知道对面房间的人也在犹豫,在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和他不该有的答案中犹豫。

他发现了。

千手柱间几乎就要连着拉开两扇房门冲到恋人的面前去,从话语和视线的交流中夺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该怎么办。

宇智波斑看向自己的小臂。他有信心在对方持枪的时候争夺到足够自己脱身的时间。可是如果他没带着枪来找自己呢?深呼吸,继而盯着门板,或许今夜不会迎来他的答案。那么明早,在一个不眠之夜后,双肩累着无数的重压,自己会挥出那一刀吗?这个答案也仍和铀制的爱意一起装在箱子里。

我不能,也不想。

千手柱间应该走出去,应该直面对方去问那是什么。但他没有,他知道自己在惧怕某种将要到来的变化。这需要时间——他如是安慰自己,需要给自己时间去想清楚,需要给斑时间——说不定就会给自己一个解释。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被顶灯打出的阴影时他明白了,他更需要给自己时间。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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